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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文《别人家门前那份守候》

2015-3-30 16:04| 发布者: admin| 查看: 1504| 评论: 0

摘要:      《别人家门前那份守候》  凌晨两点三刻,看完一部电影,一声我们见过吗?清晰、带着迟疑又期待的问话,一遍遍回响。电影本身,藏着一个多情的灵魂,轻轻诉说着一段温婉故事。每个人,都会遇到命中注定的 ...
  
  《别人家门前那份守候》
  凌晨两点三刻,看完一部电影,一声我们见过吗?清晰、带着迟疑又期待的问话,一遍遍回响。电影本身,藏着一个多情的灵魂,轻轻诉说着一段温婉故事。每个人,都会遇到命中注定的爱情,单这句话,便溅湿了人的眼眸。有些传说的感情,像一颗千年莲子埋在心尖泥上,仍有人默默坚守着,并深信它会萌芽、开花——总是好的。
  关闭电脑。恐怕今夜又要失眠了,于是,决定到楼下便利店觅一罐佳酿聊以慰藉睡意。轻声开门,一只小狗趴在邻居空地上,它似乎永远不会熟睡,正看着我。
  它是在倏然亮起的灯光里醒来的。我蹲下身来,抚摸着它的背部,轻声说道,狗狗,来陪我吧。此刻,它抬头斜乜了我一眼,便又娇懒地把脸埋进自己的臂弯,继续抱紧一个温存稀薄的梦境。
  它刚迁居到此处时,便是以这样的姿态盘踞在这个位置。我疑惑着,这应是隔壁邻居养的小狗吧。看光景,这更像是一条流浪狗。它身上的白毛已经染成尘土的灰暗,又掺杂着鹅黄色。背部的黑色斑点像是墨水滃染上去的。软软的耳朵和垂下的尾巴都是纯黑色,身形小巧。它曾经也是一条漂亮的狗吧。而现在,它看人的时候,眼光总是很淡薄,隐着倦怠。我一向不关注动物,所以亦不曾去考究它是什么品种。
  第一次见到它的那天中午,多了这么个小生命,斜挂在楼道里的缕缕光线忽然变得明亮起来了。举起一只前爪,给脸部挠痒痒的小狗,它卧在地上狐疑地看着我,我微微地笑了,它一定是在等待它的主人归来。于是我留意着外面的动静,终于于晚饭时分,传来了邻居归家的声响,他们在愉悦的对话声中抽出钥匙,开门,然后又锁上,人声便被阻隔了。
  而当我外出时,惊讶地发现,那条小狗依旧趴在紧闭的门前,默然不语,并且,以后也如是。
  有时它看到我出门,亦会立起身来,先我一步奔下楼梯,等我慢悠悠地赶上,开启了这幢居民楼的大门,它便摇着尾巴,穿越人影绝尘而去。
  在阳光飞扬的归程里,有时也会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,它在楼前蹲着张望,我欢欣地开了门,丢下我的叫唤,它便嗅着味道跑上三楼第一扇门前,趴下,等待,似乎遥遥无期。
  无人知晓它从哪里来,走向何处,但无论走得多远,它都会回来。只是每一次的回归,似乎都为它染上了新的微尘和伤痕,而静默则是它唯一的表达。
  总有些巧遇,让我见证了邻居归家时的画面,那个小家伙不停地摇着尾巴,抑起小脸蛋围着他们颠颠地转圈。而这种兴奋又热切的眼神,它从来不肯投映在我的身上。然而那扇门开了,又合上,人回来了,却又像走远了。但它依然在重门之外躺下,耷拉着脑袋,踡缩着自己微小的期盼。
  白天黑夜,没有听到过它发出一声哀鸣,从来都这样乖巧不恼人,如同不曾存在一样,连脉息和呼吸也是极其静谧和柔和的。
  冬季寒风吹起时,我偷偷地放了一张地毯在那扇门前。趁着时光清幽,我便走到它跟前,放下一些食物,用手轻轻,轻轻地抚摸它,直到它吃完才转身。
  如此,半年明媚的时间便过去了。
  终于有一天,听到隔壁传来几句满含困惑的声音:“这只狗真是奇怪,那天给它吃了一点东西,它就跟着我们回来了,赶都不走。”
  一个人,在孤独无助惯了的时候,若不去打扰她,她便可以活得很好,即使冷漠也是好的。正如一个人伪装着坚强独自舔伤口,突然一声爱怜的问候,便足以击溃她久储的泪水。正因如此,他便无意地闯入了她的生命。当一个孤单的人不再相信爱情亲情时,他却给了她温暖和信仰,从此,她只想跟随他的脚步,这个位置,别人无法代替。那只狗,大概也是如此吧。
  这样一种情痴,被拒之门外,初衷不改,仍固执地守候着,世上能有几人?
  对于虚渺存在的感情,仍深信不移并且坚守一生,总是好的吧。你说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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